有什么比被学霸碾压更难受的事呢？
那就是你拿着苦学了很久的全新知识去找学霸炫耀时，学霸在三分钟内搞明白了你讲的东西，甚至反过来开始给你讲课。
“我觉得你的思路有一点问题，你只考虑到了职业之间可能的冲突，但没有考虑其它的可能性，”
“比如你在使用能力时缺少了什么必要条件、没有正确完成使用能力时的每个步骤，又或者你暂时只能使用职业中的某一部分能力，甚至可能你觉醒的能力和普通的召唤师根本不一样，这也是有可能的。”
慕婉芝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反正我觉得你所认为的是能力冲突导致无法使用新能力的想法有问题。否则为什么你原来的职业没受影响？”
杨昊：……
“嗯，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他嗫嚅着，有种想逃离的感觉：“我、我待会儿就自己再尝试一下……”
“嗯，加油，祝你成功。”
慕婉芝捏着拳头给杨昊打气：“既然觉醒了新能力，那么肯定会找到使用的办法的，不要着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
“好……好的。”
不过杨昊现在并不怎么想动，他只想找个桥洞躺进去，盖上小被子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
看他这副模样，慕婉芝还以为他是为自己新能力的问题而沮丧，于是很贴心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之前你不是说你们今天得到了一百多枚魂晶吗？这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为什么你会觉得一般呢？”
说起这个，杨昊更加郁闷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魂晶，推到了慕婉芝的面前。
“你看看吧，今天的魂晶大部分都是这样子的。”
慕婉芝有些不明所以，于是拿起了桌子上的魂晶，在灯光下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一看，确实发现了问题。
“这枚魂晶……似乎很粗糙的样子。”
何止是粗糙，与她之前见过的魂晶相比，这枚魂晶小了一圈不说，表面也没有那么光滑，麻麻赖赖一点都不圆润，而且光泽很差，哪怕放在灯光下照着，也跟死鱼眼一样一点都不透亮，像是烧化了的塑料。
“光从表面上就能看出问题，是吧？”
杨昊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说道：“如果你有能力的话，你的感觉就会更明显。”
“一般情况下能力者看到魂晶都会感觉到一种吸引力，如同看到了美食一般想要迫切将其吃下去。这种诱惑力是深入灵魂的，不会有错。”
“但这种魂晶，只让我觉得非常的没有食欲，连多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原来还有这种情况事情？”
慕婉芝又知道了一点能力者有关的事情。她将魂晶递给杨昊，问道：“那是不是说，这种魂晶用来觉醒的效果更差？”
“确实，差多了。”
杨昊露出了回忆起高中食堂的表情，一连菜色地说道：“我吃过一枚，那味道……咳咳，效果比正常的低级魂晶差多了，大概两到三枚才能顶一枚的样子。”
“是这样啊……”
这下慕婉芝完全明白，为什么杨昊会觉得收获一般了。
辛苦一天的成果凭空就打了四折甚至更多折扣，换谁都会感到沮丧。
尽管她个人觉得三五十枚魂晶其实挺多的，都快赶上他们之前一个月的总库藏了。
杨昊似乎看出了慕婉芝暗藏的想法，他长叹一声，开始大吐心里的苦水。
“唉，你不理解。我之所以会觉得这点数量少，完全是有原因的。”
“在这个时间段，魂晶这东西是最好获得的，因为外面到处都有刚刚变异但还没什么战斗力的小动物，普通人都能杀死它们，而它们的数量又足够的多。”
“等再过几个月，不、一个月，甚至半个月，小动物的数量就会减少一半以上，剩下的部分要么会比现在危险十倍，要么会被其它的能力者抢掉，就像今天我们放出去的那些家伙一样。”
“我已经错失很多时间了，如果再耽误下去，那我可能就做不到这件事了，毕竟，我也有……”
慕婉芝冷不丁地问道：“也有什么？”
“……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了一想，杨昊还是决定暂时隐瞒下关于小姨和思琪的事情。
这是有个人跟他说的，不要当着一个很关心他的女孩的面提起其它女人，而且还露出很依恋的样子，否则会挨打的。
虽然现在他并不知道慕婉芝关心他是完全因为他的身份、还是说和他现在的人本身也有一定关系，但这个问题很明显不能去考验。
至少现在不行。
和之前一样，慕婉芝见杨昊并没有想说的意向，便没有追问。
她不轻不重地宽慰了杨昊几句，劝他不要着急，慢慢积攒魂晶，然后便又换了话题，说起了公司内部人员的流动情况。
“今天一共有十一个能力者离开了别墅，带走了大约七十人，剩下的还有几个有要走的意向，估计会在接下来几天陆续离开。”
杨昊点了点头，这个结果和他预料的大差不差，并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好吧，是慕婉芝预料的，他只是知道而已。
不过不重要倒是真的。
“他们要走我不怎么关心，我只想知道后来有多少人来找你说想留下来，以及他们带走的都是些什么人。”
在开会的时候，杨昊的想法是让他们全部都走，尽管他没有明说，但说的话里确实没有留下什么余地。
所以当时他就知道，如果有愿意留下来、但又对他有顾虑的人，那么他们多半会去找慕婉芝说情。
这部分人他需要好好看一下。
“嗯，确实有一个来找过我，委婉地表示她想留下来。”
慕婉芝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很可惜，她刚好是名单上的人，不想出去只是因为他的能力不擅长正面战斗，怕死罢了，所以被我拒绝了。”
“原来是反骨仔。”
杨昊了然地点点头，说道：“让他赶紧走，不要再找借口拖时间。其他人还可以考虑，但是列出来的那几个反骨仔，有多远让他们滚多远。”
“这部分我会安排。”
像个秘书一样回应了一句之后，慕婉芝又继续说道：“至于他们带出去的人，也和预料的一样，不是他们本来的亲信，就是新拉拢过去的劳动力，都是具有战斗力的人员，很少有愿意带女人一起走的。”
听到这话，杨昊震惊了：“居然真有？”
“嗯，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有那么一两个。”
“好吧，那我只能……祝他们幸福了。”
杨昊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是见过的多了，倒也不至于为这么点破事失态。想了想，他又重复了一边自己说过的规则：
“他们要拉拢什么流氓青年、独身壮汉，不用管，让他们能拉走多少算多少，我佛不渡无缘人。”
“至于那些拖家带口的，看紧一点，最好别让他们骗走了。在我这儿不出意外也能觉醒能力，比出去鬼混安稳多了。而且千万别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再搞什么一夜风流的事情，滚都要滚了发什么春呢。”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刚才慕婉芝说过的现象，不禁露出了稍微有些头疼的表情，只是话还是要说：
“至于那些本来就是干那一行的……跟着出去就出去吧，拦也拦不住，还不落好，毕竟之后她们可就没有客户了，嗯……唉，我佛不渡无缘人啊。”
尽管已经听过好几遍了，慕婉芝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会照做的。”
杨昊还想说点什么，但脑海中流淌过的一幕幕记忆让他心烦意乱，最后只能抓狂地叫了一声，然后懒狗一样地趴在了桌子上。
太复杂了，太闹心了，不想去想。
“嗯……没有别的事了吧？”
听到慕婉芝这么问，杨昊像是很费力一样地抬了抬头，用要死不活的语气问道：“你还有事？”
“不，我是说，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皱起的衣服，说道：“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应该很累了。”
“嗯，拜拜，晚安。”
杨昊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好像随时会睡过去一样。
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要睡觉的话沾枕头就着，呼呼的。
看到这一幕，慕婉芝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离开杨昊的目光后，她的温柔好像削弱了很多。
“对了，要睡觉的话，还是先清洗一下身体才好。”
在即将关门离开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现在由于人手减少了很多，水塔已经被我停用了，洗澡的话需要下楼去水房打水哦。”
趴着的杨昊似乎是应了一声，但却没什么动作。
“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会睡着的吧。”
慕婉芝这么想着，关上了门，安静地离开了。
……
……
不知过去了多久。
杨昊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阵白光晃眼睛，怎么偏头都躲不掉。这让他的睡意逐渐消退，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唔……这是……”
他感觉自己的手臂有点麻麻的，身体也有些僵硬。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趴在桌子上，跟个下课打盹的学生一样。
只是他这一个盹有点长，足足一晚上。
“昨晚上……我不小心趴着睡着了？”
杨昊打了个哈欠，回忆起了自己睡前的景象，倒不觉得有什么。
又不是睡猪圈，没啥大不了的。
不过当他揉着眼睛转过身时，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脸色微微僵硬起来。
白卉正躺在他的超级舒适的大床上，枕着他的天鹅绒填充的超级柔软的枕头、盖着他那丝绸面料的超级顺滑的被子，睡的非常香。
似乎是感觉到了刺人的目光，少女用脸蛋蹭了蹭被角，悉悉索索地钻进了被子里，像是被人吵醒的小奶猫。
“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杨昊气愤得不行，刚想上手把被子掀了，又突然想到万一对方没穿好衣服怎么办，于是暂时停了手。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感冒了，没能码字，明天会码的，存稿耗光，菜的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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